精神病院三号楼的天台永远飘着股84消毒液混着烤红薯的怪味。
林墨蹲在锈迹斑斑的晾衣架上，啃着从食堂顺来的苹果核，忽然发现今天的月亮长毛了。
那些银白色绒毛在月晕里舒展蠕动，像极了生物课解剖过的绦虫标本。
他歪头盯着这团发光物，首到晾衣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"气象局最新消息，今夜将出现十年一遇的......"楼下活动室电视传来女主播甜美的声音，紧接着就被刺耳电流声覆盖。
林墨吐出嚼碎的苹果籽，看着那些晶莹的籽粒在空中划出抛物线，精准掉进三楼某扇窗户——那里住着总说自己是豌豆射手的16号病友。
"23号！
那是气象气球！
"护士长秦秋实的声音伴随着电击枪充能的滋滋声传来。
林墨保持金鸡独立的姿势转身，看见月光给她的金丝眼镜镀了层寒光，白大褂口袋里垂落的银链怀表正在反常地逆时针旋转。
"可它在产卵。
"林墨指着月晕里陆续飘落的透明卵泡，这些拳头大的胶质球体正朝着市中心商业街方向飘去，"赌五毛钱，三分钟后淮海路会有人跳机械舞。
"仿佛为了验证他的话，远处霓虹灯突然集体抽搐。
某座写字楼外墙的LED广告牌上，正在走秀的模特们齐刷刷变成同手同脚的僵尸步。
几个夜跑的白领突然开始平移，活像游戏里卡BUG的NPC。
秦秋实扶了扶眼镜，白大褂下摆无风自动："这次又是什么怪物？
""不是怪物哦。
"林墨突然倒挂在晾衣架上，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垂下来露出精瘦的腹肌，"是屠夫先生在练习广场舞——他切肉刀卡节拍的样子超逊的啦！
"话音未落，整栋楼的排水管开始喷血。
当林墨像只树袋熊抱着钢管滑到地面时，正撞见传说中的雨夜屠夫。
这位本月制造了五起命案的连环杀手此刻确实在跳踢踏舞——如果忽略他左手剁骨刀右手电锯的话。
更滑稽的是他戴着粉红猪脸面具，印着"爱心厨神"的围裙下露出沾满泥浆的雨靴。
"看！
我就说他品味超烂！
"林墨蹦跳着躲避飞溅的碎砖，突然从后腰抽出一截森白脊椎骨，"借你第西节腰椎用用？
这玩意当痒痒挠可带劲了！
"屠夫的电锯擦过他耳边，削掉半块砖头。
林墨突然把脊椎骨当成话筒凑到嘴边，用《动物世界》的腔调解说："各位观众，现在出现在精神病院天台的，是发情期的野猪先生！
看它标志性的死亡华尔兹......""小心！
"秦秋实的拘束带擦着林墨鼻尖飞过，却在接触屠夫身体的瞬间被剁骨刀削成意大利面。
林墨趁机把脊椎骨捅进对方腋下："尝尝七成熟战斧牛排！
"当啷一声，屠夫的胳膊掉在地上变成青砖碎瓦。
林墨用脚尖戳了戳那堆建筑废料："现在黑社会都搞土木工程？
这算医疗废物还是建筑垃圾啊护士姐姐？
""算你旷工！
"秦秋实按下怀表按钮，整个天台突然笼罩在血色月光下。
她白大褂的袖口滑出手术刀，刀刃上刻满细密的傩戏符文："三号预案，清除污染源。
"林墨的脊椎剑突然泛起青光，剑柄睁开一只琥珀色竖瞳："烛阴开饭啦！
"他像挥舞棒球棍似的抡起骨剑，"全垒打！
"接下来的战斗场面像抽帧的港式武打片。
每当屠夫要放大招，林墨就突然掏出来路不明的道具——用桃木剑当痒痒挠戳对方笑穴，往伤口撒跳跳糖，最后甚至用脊椎剑当烤架现场煎香肠。
焦香味混着血腥味在夜空飘散，引得楼下病友们集体敲饭盆。
"停战！
我认输！
"屠夫突然跪地求饶，从围裙兜里掏出张泛黄的工作证，"其实我是美团新开的丧葬服务..."林墨的剑停在半空："早说嘛！
第二根半价？
"他当真摸出手机扫码，"给我来个骨灰盒蛋糕，要星空渐变款。
"就在这时，古董街方向传来钟声。
屠夫身体突然僵首，所有伤口涌出古建筑碎屑。
秦秋实的怀表盖弹开，表盘上"烟雨境"三字正在渗血。
林墨却盯着烤焦的香肠哀嚎："我的夜宵！
你知道精神病院宵禁后连蟑螂都偷不到吗？
"当护士长拎着林墨后领往回走时，谁也没注意屠夫残留的左手正比出戏曲手势。
而对面大厦玻璃幕墙上，穿三件套西装的苏迟正在擦拭单边眼镜，他脚边趴着的机械狗突然开口："第十一次轮回，终于有人打出搞笑结局了？
""安静，图灵。
"苏迟往狗嘴里塞了块怀表零件，"去查那个猪头面具的出处。
"他望着精神病院方向轻笑，"能在终焉倒计时里保持幽默感，不愧是......"话没说完就被狗叫声打断。
机械狗叼着半张残破的戏曲谱，谱面标题赫然是《十日谈》。
林墨蹲在锈迹斑斑的晾衣架上，啃着从食堂顺来的苹果核，忽然发现今天的月亮长毛了。
那些银白色绒毛在月晕里舒展蠕动，像极了生物课解剖过的绦虫标本。
他歪头盯着这团发光物，首到晾衣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"气象局最新消息，今夜将出现十年一遇的......"楼下活动室电视传来女主播甜美的声音，紧接着就被刺耳电流声覆盖。
林墨吐出嚼碎的苹果籽，看着那些晶莹的籽粒在空中划出抛物线，精准掉进三楼某扇窗户——那里住着总说自己是豌豆射手的16号病友。
"23号！
那是气象气球！
"护士长秦秋实的声音伴随着电击枪充能的滋滋声传来。
林墨保持金鸡独立的姿势转身，看见月光给她的金丝眼镜镀了层寒光，白大褂口袋里垂落的银链怀表正在反常地逆时针旋转。
"可它在产卵。
"林墨指着月晕里陆续飘落的透明卵泡，这些拳头大的胶质球体正朝着市中心商业街方向飘去，"赌五毛钱，三分钟后淮海路会有人跳机械舞。
"仿佛为了验证他的话，远处霓虹灯突然集体抽搐。
某座写字楼外墙的LED广告牌上，正在走秀的模特们齐刷刷变成同手同脚的僵尸步。
几个夜跑的白领突然开始平移，活像游戏里卡BUG的NPC。
秦秋实扶了扶眼镜，白大褂下摆无风自动："这次又是什么怪物？
""不是怪物哦。
"林墨突然倒挂在晾衣架上，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垂下来露出精瘦的腹肌，"是屠夫先生在练习广场舞——他切肉刀卡节拍的样子超逊的啦！
"话音未落，整栋楼的排水管开始喷血。
当林墨像只树袋熊抱着钢管滑到地面时，正撞见传说中的雨夜屠夫。
这位本月制造了五起命案的连环杀手此刻确实在跳踢踏舞——如果忽略他左手剁骨刀右手电锯的话。
更滑稽的是他戴着粉红猪脸面具，印着"爱心厨神"的围裙下露出沾满泥浆的雨靴。
"看！
我就说他品味超烂！
"林墨蹦跳着躲避飞溅的碎砖，突然从后腰抽出一截森白脊椎骨，"借你第西节腰椎用用？
这玩意当痒痒挠可带劲了！
"屠夫的电锯擦过他耳边，削掉半块砖头。
林墨突然把脊椎骨当成话筒凑到嘴边，用《动物世界》的腔调解说："各位观众，现在出现在精神病院天台的，是发情期的野猪先生！
看它标志性的死亡华尔兹......""小心！
"秦秋实的拘束带擦着林墨鼻尖飞过，却在接触屠夫身体的瞬间被剁骨刀削成意大利面。
林墨趁机把脊椎骨捅进对方腋下："尝尝七成熟战斧牛排！
"当啷一声，屠夫的胳膊掉在地上变成青砖碎瓦。
林墨用脚尖戳了戳那堆建筑废料："现在黑社会都搞土木工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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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认输！
"屠夫突然跪地求饶，从围裙兜里掏出张泛黄的工作证，"其实我是美团新开的丧葬服务..."林墨的剑停在半空："早说嘛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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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就在这时，古董街方向传来钟声。
屠夫身体突然僵首，所有伤口涌出古建筑碎屑。
秦秋实的怀表盖弹开，表盘上"烟雨境"三字正在渗血。
林墨却盯着烤焦的香肠哀嚎："我的夜宵！
你知道精神病院宵禁后连蟑螂都偷不到吗？
"当护士长拎着林墨后领往回走时，谁也没注意屠夫残留的左手正比出戏曲手势。
而对面大厦玻璃幕墙上，穿三件套西装的苏迟正在擦拭单边眼镜，他脚边趴着的机械狗突然开口："第十一次轮回，终于有人打出搞笑结局了？
""安静，图灵。
"苏迟往狗嘴里塞了块怀表零件，"去查那个猪头面具的出处。
"他望着精神病院方向轻笑，"能在终焉倒计时里保持幽默感，不愧是......"话没说完就被狗叫声打断。
机械狗叼着半张残破的戏曲谱，谱面标题赫然是《十日谈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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